潘东来和钟意等人跪着不起,神色凄苦。
“王爷,我们这些士绅,总会有刁民不服,他们揭不开锅时,我们好心借粮借钱给他们,他们用田地作押。”
“可是等刁民挺过难关,就开始耍赖不还钱。”
“身为当地望族士绅的我们,自然不能任凭刁民欺负。”
“有时县官、府官也要政绩,或者要钱,我们为了族人安危,不得不委屈给他们上贡些钱财。”
“可是,您也知道,那些官员就像豺狼,根本就是无底洞。”
“我们这种家族,根本经不起锦衣卫查。”
“你们当我傻吗?”宋隐冷笑,“还是你们觉得我好欺负?”
潘东来和钟意等人大惊,连忙拱手道歉。
“王爷恕罪,我们万万不敢。”
“哼!”
宋隐冷哼,“我想问,百姓当真敢对你们这些霸占一方的士绅耍无赖吗?”
“还是那些蠢官,敢敲诈勒索你们?”
潘东来和钟意等人,只能讪笑。
宋隐冷声,“我目睹许多丧尽天良的士绅,把治下百姓当牛当马,任意欺凌,根本不顾其死活。”
“可明面上,却装出一副大善人的样子,向世人索取名望,简直令人作呕。”
潘东来和钟意等人脸色,立马难看到了极点。
这种卑微却不待见,他们还是头一回体验。
宋隐继续,“如此连乡里乡亲都祸害的士绅,即便皇上都无法轻饶,你们竟然还让我去找皇上求情?”
洪河不满,“王爷这是对我们有偏见。”
宋隐冷笑,“你觉得,我是在胡编乱造吗?”
“我等不敢。”
洪河连忙解释,随即愤然,“王爷的宋家,也是士绅。”
“这事,所有人都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