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师,难道说?放任儒家做大,势必会跟皇室争权夺利?”
朱标难以置信地看着宋隐。
看着朱标,既痛心又纳闷的样子,宋隐耐着性子解释。
“殿下,这跟经商是一样的。”
“比如说我垄断了一个行业,那么这个行业所有的利润都归我。”
“这时有人说要跟我一起分享,如果是你,你愿意吗?”
“到嘴的红利要吐出来不算,重点是,谁能保证这个人能按照自己规矩行事?”
宋隐虽然已经很耐心地解释,但朱标仍然听得有点蒙。
宋隐并没有不耐烦,而是让朱标也坐下。
“既然殿下如此困惑,那我今日额外给你上一课吧!”
闻言,朱标立马严肃起来。
“殿下,你跟着皇上学习帝王心术,应该知道皇上非常注重皇权的集中。”
“我曾经说过帝王心术不行,指的是它的弊端。”
“以上治下就是一大弊端。”
“但帝王心术也有其优点,你想要将两者进行兼容,这想法很不错,但前提是必须有专权。”
“传承了数千年的儒家底蕴雄厚,谁都不可能瞬间就将它铲除。”
“但殿下必须知道,儒家一旦做大,就像当年的胡惟庸和李善长他们那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”
“相权已经能够制衡皇权,甚至凌驾皇权至上,你觉得,是让相权消失,还是让皇权消失?”
“你觉得相权跟皇权能兼容吗?”
宋隐一连串的问题,问得朱标哑口无言。
胡惟庸曾经是大明内公认的大儒。
李善长虽然退居二线了,但仍然是大明权势最大的大儒。
“我之所以同意皇上打压儒家,是因为大明向前发展,不能被思想还停滞在千年前,毫无创新的儒家来干扰。”
“儒家想要复兴壮大的目的,不就是为了控制大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