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更恨父亲了。
又恨,又惧。
能布这么一盘棋,显然父亲私下没少琢磨顾家人,包括顾谨尧和云家人。
云瑾活生生一个女孩子,在他眼里,只是一个可供利用的棋子。
他早就不再是她眼中的慈父,变得陌生,可憎。
周末,傍晚。
秦野开车载鹿宁,来到云家。
云阔海笑容洋溢,亲自到别墅大门口迎接。
晚餐准备得异常丰盛。
有清汤燕菜、黄焖鱼翅、冰糖血燕、太史五蛇羹、八仙过海闹罗汉,甚至还有一条价值30万的灌汤黄鱼。
酒是上世纪30年代产的天价赖茅酒。
口感醇厚,风格独特。
入口后,有一种优雅细腻的感觉。
让秦野奇怪的,就餐的,只有他们三个人。
像是猜到了秦野的心思,云阔海笑道:"我小儿子在国外读书,我太太时常趁工作之便去陪他。瑾瑾去见阿尧了,恬恬出差了。"
"来,吃菜。"云阔海用公筷给秦野和鹿宁各夹了一块黄鱼肉。
"谢谢云叔。"
云阔海有收藏古董的爱好,和秦野很聊得来。
两人推杯换盏,如遇知己,从秦始皇陵聊到成吉思汗墓。
鹿宁插不上话,便静静吃菜。
心里暗暗羡慕云恬和云瑾,有这么一位豁达的父亲。
倘若她父亲有云阔海一半,她和秦野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。
正沉思间,有人开门走进来。
是云恬。
把行李箱交给佣人,换好鞋,云恬翘头看向餐厅,眼睛顿时一亮,"秦先生,鹿小姐,你们来做客了"
秦野和鹿宁礼貌地冲她打了个招呼。
云阔海神色微微一滞,"你出差不是明天中午才回来吗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