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我啊,我不回来越然就不会做傻事!该死的人是我!是我!”
我皱眉想把手抽回,还没用力,陈如语踉跄着向后倒去,慕北霆手快稳稳接住了她。
他狠狠剜了我一眼,怒道:“苏向晚,你简直不可理喻,无可救药!”
打横抱起陈如语,招呼司机备车去医院。
刚还在墓前撕心裂肺的沈秋柏也快速跟上,望着两人火速消失的背影,嘴角不由勾起讽笑。
喉头突然一阵腥热,我猛地吐出口血来。
慕北霆说的没错,我的确无可救药了,早在三个月前,我就查出了胃癌晚期。
确诊那天,苏越然搂着我抱头痛哭。
“没有你我怎么办?”
我用指腹揩掉嘴角的血,摁住痛如刀绞的胃,瘫软坐在苏越然的棺前。
“苏越然你这个胆小鬼,居然把我丢下自己先跑。”
“也好也好,你慢点走,别让我跟不上。”
沈秋柏与慕北霆一去便没有回来,下葬的死亡证明书,只能我去领。
临走时,我突然想起什么,于是问:“我能帮自己销户吗?”
工作人员看了我眼,说:“阿姨,销户一般都是百年之后你家人来帮忙办理的。”
“再说,销户之后很多事都不方便的。”
我挽起鬓角散下的银发,淡笑道:“没事,我也快死了。”
小姑娘眼睛倏地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