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卫勤起身后就开始收拾书卷,而后乖巧向虞清酒道别:“师父,我去找丘明真人,您早些休息。”
竟然是一溜烟地跑了。
“……我觉得。”虞清酒失笑良久,看着将人挤走的季廷砚,煞有介事道:
“我似乎有些对不住丘明真人,真是辛苦他了。”
“他收了钱。”季廷砚理直气壮:“本王会加钱,他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“又玩老财主那一套。”虞清酒忍不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,笑容却渐渐的忍不住,默默的嘀咕一声后开始提起正事:
“还没恭喜你呢,太子殿下。”
“嗯。”他点点头,照单全收:“多谢太子妃。”
两人坐在屋内,静静听着虞清酒拆贺礼的声音,半晌后虞清酒看着来自余氏前太子妃送来的贺礼,忽然想起季麟之:
“不过圣上只说季麟之身死,却瞒下了他的真实身份和逃跑的消息……”
如今朝中也都以为,季麟之是在大火那日被炸死在宫中,却不知爆炸的来源正是那所谓‘太子’的身体。
来自余氏精挑细选过的贺礼还在手中,虞清酒忍不住感慨,她才是被太子害得最深之人。
“圣上只能这么说。”季廷砚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一块玉,这才收回目光,淡声道:
“若说出季麟之身份真相,圣上脸面尽是不说,也给将来季麟之再次回来兴风作浪埋了隐患。”
“不如直接说他死了,将来他就算回来,也无人会相信……这种说辞,也算是最合适不过。”
“那道确实。”虞清酒了然,对贺礼的兴趣已经失去大半。
她将一些相熟之人的贺礼单独放好,这才去看礼单。
然而目光不经意一瞥,却猛地顿住,看着其中一页的字样,目露沉思。
半晌后,她才收回目光,犹疑着看向季廷砚:“你……那个尚书舅舅,当真会与我们立场不合吗?”
“何意?”
他皱了皱眉,回忆对常鸣泽的印象,疑惑问道。
不解之际,一张礼单递在季廷砚面前,细瘦的指尖指向常府一列,道:“常府送的白釉红梅瓶,没记错的话,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,不知如何提起他真正的生母,于是含糊盖过,只回忆道:
“这是容妃娘娘的生前最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