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酒不是没有过虚弱昏迷的时候,她那时便是喝了自己的血才好转,现在说不定与那时一样,是她在水中遇到了邪祟,这才导致的昏迷不醒。
而自己却始终没意识到,任由她昏睡,却忘了给她用血。
掌心的伤口划的极深,血珠大颗大颗滚落,玉夫人不明所以。
眼前的血珠断了线般不断滴落,玉夫人眼前一花,莫名觉得这血液似乎晶莹剔透?
荒谬的想法一闪而过,她再定睛看去,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方才的反光。
大概是眼花了吧……
季廷砚往伤口中滴血,见虞清酒果真眼皮一颤,似乎开始有了反应,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,继续用力握拳,不断挤出鲜血。
不过短短半刻钟,他的手臂也已经沾满鲜血,虞清酒终于呻吟一声,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“王妃?虞清酒!”
季廷砚连忙将带血的手臂往后藏,单手捧上虞清酒侧脸,焦急道:“能听到我说话吗?虞清酒,别睡、还有哪儿不舒服?”
虞清酒浑身酸痛,脑子昏昏沉沉,头痛的像是要炸开。
她眼前还没能聚焦,但是听到熟悉的声音,察觉到了安全感,便下意识露出苍白的笑意,嗓音沙哑道:
“我没事,你别担心了。”
她皱了皱眉,强忍着浑身的不适,想要坐起身子,却忽然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味。
味道是熟悉的鲜甜,光是闻着就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能量,她本该觉得魇足,却冷下了脸,看向季廷砚:
“你放了多少血、快去止血啊。”
她艰难伸出手,想要拽着季廷砚给他验伤。
季廷砚见她虚弱得爬不起来,却还在教育自己,冷着脸将虞清酒按了回去,仔细盖好被子道:“某些人不关心自己的身体,也犯不着关心别人的。”
他语气生硬,却动作轻柔的照顾自己,虞清酒更加感动。
她嗓子干涩难忍,强撑着脆弱的笑意道:“我哪有不爱惜自己,我算好了的。”
虞清酒用蹩脚的理由狡辩道:“我就是算出来你会救我,知道我命不该绝,所以才敢冒险的。”
“但是你不一样啊,你要是遇到危险了,那我以后不就惨了。”
季廷砚甚至被气笑了,冷笑一声看着虞清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