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廷砚眼眸一暗,自嘲的勾了勾唇角,却很快恢复了平静,反而安慰起虞清酒:“王妃找到了解咒之法,已经是大功一件,本王要谢你。”
“谢我有什么用。”
虞清酒懊恼极了,再感谢,一毛不拔的老皇帝也不可能献出血。
她沉思着,忽然想到什么,拧眉对季廷砚道:“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血亲也是可以替换的,只是代价大了点。
但比起以前的毫无头绪,虞清酒不愿错过这次机会,认真道:“还有一个办法,无需皇帝的血,我可以消耗功力短暂迷惑天机,或许能有一线生机。”
看着虞清酒凝重的神情,季廷砚猜到此法凶险,拒绝道:“此法想必危害巨大,不可。”
见虞清酒还想坚持,他缓声道:“本王自有让圣上献血之法,王妃不必担忧。”
“……我怎么不信。”
老皇帝和季廷砚的关系都僵到,恨不得将季廷砚按死的程度了,虞清酒下意识不信。
但季廷砚信誓旦旦,从认识以来,他也确实事事说到做到,让虞清酒也有些不能确定真伪了。
“本王从不说谎。”
药效差不多吸收殆尽,季廷砚送客:“回去休息吧,此事交给我。”
“哦……”
虞清酒合上书要走,临出门前再次确认:“您确定没骗我?耗费功力没你想的那么可怕。”
“本王知道,回去吧。”
“好吧,王爷晚安。”
虞清酒顺着肌肉记忆回到偏殿,换衣换鞋,稳稳躺下,闭眼的前一刻忽然想到:“我院子都修好了,还住这干嘛!”
她反思一瞬,困死消减几分,最好干脆翻身坐起,想要看自己的院子。
到底夜间天凉,虞清酒刚走出没多远便开始发冷,不由得打了个哆嗦,被身后的喜鹊敏锐捕捉到。
“王妃稍等,我去给您拿斗篷。”
她小跑着离开,虞清酒慢悠悠继续往前走,路过一处小湖时偶然低头,被自己的装扮逗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