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目光阴狠的看向殿外,咬牙切齿道:
“好一个大夏,好一个国师……竟敢将手伸向京城!”
他拍案怒骂,恨不得即刻出兵,但一想到大夏国师的那些超凡本事,又忌惮不已。
想着想着,他忽然灵光一闪,将目光移向虞清酒。
这暗含深意的目光被季廷砚捕捉。
他神色一冷,为不可察挡在虞清酒身前,径直打断道:
“圣上,大夏国师本事非凡,恐怕非常人能及,能力远远超过本王王妃,依臣所见,应当尽快在民间寻找能人异士为好。”
方才皇帝那贪婪的目光,分明是想要虞清酒出马对付国师!
然而虞清酒的能力他清楚,对面国师的能力却远远未知。
更何况,无论是越先生还是云渊云辽,都已经足够他们对付,若是下次直接对上国师……
他不能让虞清酒陷入如此险境。
于是当即打断,不给皇帝提出任何要求的机会。
皇帝此时正十分不耐烦。
他见季廷砚自顾自打断自己,心中再次生出浓浓的厌烦感。
如今就算有了季陶然的提醒,但从得到这个儿子开始,皇帝都只将他看作仇人。
一个随时对自己有威胁,不能随意杀死,且表现出极强能力的威胁!
乃至如今就算有了反转的可能,他也一时间难以改掉猜忌的习惯。
他此时眸光一闪,意味不明道:
“是吗?”
“是。”季廷砚只当没看到,十分诚挚:“王妃身为相府小姐,所学不过皮毛,难以为圣上担当大任。”
“既如此,那便算了。”
他似乎遗憾,但最终还是收回目光,不再提起此事。
然而心中暗流涌动,自觉对季廷砚与虞清酒的忍耐到了极点。
就算是太子又如何,终归不是从小亲自教养,乖顺程度远远比不上季麟之!他纷纷想到。
与此同时,殿外再次传来脚步声,而后一名消瘦儒雅的官员走入其中。
来着一身一品官员的正红袍,缓缓走入殿中,向皇帝行礼:
“微臣常鸣泽见过圣上,圣上万安。”
“起。”
季廷砚对此人极为熟悉,仅凭一眼便能认出。
这是吏部尚书!
而他的另一个身份是,季麟之名义上的舅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