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酒连连点头,宁愿一个人去河岸,也不想留下被彭知府盯着。
她能看出这是个好官,但似乎有些太过耿直,看自己的目光仿佛在看祸国殃民的妖女,让虞清酒汗毛直竖。
季廷砚沉默一瞬,还想要叮嘱什么,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彭思怀打断。
“王爷,赈灾一事事关黎民百姓的安危,儿女私情不过过眼云烟,您不该如此骄纵王妃。”
“……”
现场诡异的沉默一瞬,虞清酒倒吸一口冷气,趁着季廷砚发作之前赶紧跑。
“那王爷您辛苦辛苦,我先去河岸了!”
季廷砚闭了闭眼,压下心中的不耐,到底没有对彭思怀发作。
知道彭思怀心忧百姓,季廷砚目送虞清酒离开后便不再多言,沉下心专心与他商讨接下来的安排。
“彭大人舟车劳顿,是否需要先歇息一番?”
“不用不用,受灾的百姓才是最紧急的,我这算什么。”
……
虞清酒溜之大吉,顺着舆图的路线,一路寻到了河水改道一处。
在地图上只能看出个大概走势,直到此时站在桥上,亲眼看着脚下奔腾的河水,虞清酒才终于知道形势有多严重。
且从遗留的蛛丝马迹来看,这里确实被有心人刻意引导过,甚至地形上还能看出来做法的痕迹。
她看着河岸不远处的一座土坡,坡面平整宛如刀切,一时间气的咬牙切齿,愤愤道:
“真是好大的心气,就连山地都成了施法的法器。”
“也不怕做梦被山神压死。”
虞清酒唾弃之余不忘正事,对比着舆图仔细观察河道。
比对之下便能更直观的看出来,这条河的龙头被掐断,引来了龙脉挣扎,两相对峙之下,这才导致河道翻涌,水流倒行逆施,殃及周边百姓。
她另起了一张草图,对着河道写写画画,将河道两岸的所有施法痕迹都标注出来,最后发现果不其然,这里又是一处大阵。
“山成支柱,以沟渠为牵引,所有的阵眼都藏在水下……”
虞清酒喃喃自语,直到理清了所有的思路,这才站起身,对喜鹊道:“我得下水看看能不能破阵,你留在上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