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跑着离开,虞清酒慢悠悠继续往前走,路过一处小湖时偶然低头,被自己的装扮逗乐了。
“怎么跟鬼一样。”
她看着水中的倒影,黑发披散,白衣长裙,小脸也是素净一片,俨然一个新出炉的小鬼。
虞清酒反复打量几眼,灵光一闪,脚下拐个弯去了季廷砚的主殿。
去吓吓他。
她往身上贴了张隐匿符,轻手轻脚进了摸进了季廷砚院中,发现他也还没睡,莫离侍立一旁,似乎在交谈。
虞清酒窃喜不已,绕在莫离身后反复游走,确认果真不会被发现后,这才试探着更进一步,离季廷砚近了些。
脚下的石砖落地无声,往常都是季廷砚无声无息的出现吓她,现在终于能出一口恶气。
她放缓呼吸,忍不住偷笑,凑的更近之后终于能听到二人的说话声音。
二人皆隐在黑暗中,只能通过声音辨认情绪。
莫离明显兴致不高,闷声闷气问季廷砚:“王爷,血咒之术阴狠毒辣,既然有了解法,那便不能再拖下去了……”
他顿了顿,坚持问道:“当真有能让圣上献血之法吗?”
相较虞清酒离开时,现在季廷砚明显不再是胸有成竹的样子,他却不慌不忙,静静看着皇城的方向:“暂时还没有。”
虞清酒脸上的喜色一僵,她笑不出来了,莫离却还在继续:“既然无解,那为何不让王妃试试,反正修为都是可以再涨回来的。”
莫离越说越觉得此法甚好,只要王爷能好起来,大不了以后多寻些天才地宝补给王妃就是,他们也会尽心照料王妃,感激王妃对王爷的贡献。
他张了张嘴,还想接着劝,被季廷砚沉声打断。
“够了。”
他看着神色担忧的莫离,丝毫不曾心动,反而不悦道:“你管的太多了,去领罚。”
虞清酒皱着眉看完一切,视线落在季廷砚脸上反复打量。
所以他信誓旦旦说的有办法,都是用来稳住自己,不让自己牺牲的说辞。
她垂下眼睫,无声叹了口气,感动之余暗暗下了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