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谁说不是呢,太子殿下往常可不就最是风流,自诩阅尽千帆嘛。”
细碎的声音将虞清酒吵醒,意料之内的事情发生,没引起她的特别关注,关上窗便干脆去睡午觉。
而安然入眠的虞清酒,却不知太子落水之事也一同传入京城各家,尤其曾往齐王府门外放过探子的反应更甚。
他们听的一清二楚,虞清酒确实提醒了太子避水,而现在竟然应验了。
一时间各家蠢蠢欲动,都好奇虞清酒的本事,想看看是真灵还是凑巧。
事件中心的季麟之无疑最气愤,他此时在太和殿内,落水的风寒还未好全,就被皇帝一通训斥。
“你看看你、还有没有太子的样子!”
皇帝怒甩衣袖:“淋雨去看画舫上的瘦马,还落水成疾,全京城都在看你的笑话,你丢的是朕的脸!”
季麟之恼羞成怒,阴沉着脸不忿道:“定是那虞清酒给本王下了妖术,故意让本王落水,她居心叵测!”
“你还有脸怪九王妃?”
皇帝怒极反笑:“九王妃就算会些通灵术,那也是益术而非妖术,只看她一心一意为砚儿卜卦,便可知她一心向善。”
他看着冲动的太子,状若无意感慨道:“朕可是眼睁睁看着,自九王妃入府,你九弟的身子眼看都要好起来了。”
这句话在季麟之脑中反复回荡,他惊疑不定,回了府中仍是坐立不安,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,扬声道:
“来人,去请越先生,本王要买一个人的命。”
圣上的话点醒了他,是啊,不能再让虞清酒活下去了。
月黑风高夜,越先生身着一身飘逸青衫,端的是仙风道骨,品貌高洁。
他盘膝正坐,夜观天象,忽然一阵眉心抽动,连忙将自己从出窍中回过神来。
见他睁眼,季麟之连忙迎了上来:“越先生,可有看出端倪,那虞清酒是什么路子?”
“不好说。”
越先生沉思着,抬手朝着夜空遥遥一指,道:“帝星陷落多年,本该就此沉没,从此再难生辉,若长此以往,殿下便可高枕无忧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也觉得难办,音色难得有些凝重,不再气定神闲:
“可如今,却忽生一枚凤星,将包裹帝星的黑暗破开一层,帝星受了牵引,竟然隐隐有再次突破的迹象。再加之此人气运实在强大,非寻常之辈能杀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