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跟纸人能有多少差别?
虞清酒眯了眯眸子,既然嫁入冥王府,她就是冥王妃,可没打算受这份折辱。
“慢着!”她再度出声打断,“公鸡虽属阳,代替王爷倒也不是不可,只是如今王爷引起缠身,忽然用阳盛织物替代自己,阴阳相冲,这往后要是有个万一……”
她笑眯眯:“可别怪我没提醒王爷。”
“你敢威胁王爷?”锦衣卫欲动手,这个王妃着实胆大不要命。
虞清酒心底冷笑,看冥王那样儿多少是信自己的,她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直勾勾对上冥王。
“阴物也不成,阴气更胜,对王爷不利。”
季廷砚哪里会看不出虞清酒是故意的,他不来拜堂是警告相府日后别想打冥王府的主意,何况,这位相府嫡女私底下名声也不怎么好。
不过今日一见……
倒是有些意思。
他示意锦衣卫推自己过去,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跟虞清酒拜了堂。
但也仅此而已!
“礼成——送入洞房!”
喇叭唢呐的声音又一次吹响。
屋内红烛飘渺。
隔着红盖头,虞清酒就感觉周围阴森森的,影影绰绰,合该暖和的屋里,处处透着诡异的阴冷。
她独自一人坐在铺了大红色喜被的金丝楠木床上,等了半晌都不见有来人,心知季廷砚今天被她摆了一道,以他心高气傲的性子想来也不会来了,索性把盖头掀了。
房中古色古香的梳妆台,上面一面铜镜映出她面似芙蓉的容颜,这铜镜……
她走近了些,正欲拿起来瞧个仔细,房门忽然传来吱呀的声音,她转头看去。
什么都没有,门依旧关的严严实实。
虞清酒心底有了些许了然。
忽然,她身后的窗户同时闪过一抹影子,不似正常人身高,不等她过去,凄厉幽怨的声响断断续续飘进来,烛光这时候忽然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