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符没有被风吹散,也就代表赵夫人的意志没有任何异议。
就这样,在一片寂静无声中,虞清酒得到了一个并不合理的答案。
她竟然当真自缢!
然而……
为何?
可心中疑虑再多,也无人可以回答。
最终,虞清酒也只能小心翼翼收回白灰,不让灰烬沾染尸体,安安静静点上调研的香火后。
淡淡的檀香在鼻腔游走,虞清酒看着细白香火,正在越过牌位缓缓升空,直至绕于房梁。
等香火顺利燃烧起来后,她不再停留,转身果断离开。
就像方才所答应的那样,没有发现异常后便不再纠缠,越过神色各异的人群走出灵堂。
身后的人群渐远,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,一时间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月下沙沙作响。
季廷砚察觉出从刚才开始,虞清酒就心情有异。
他不知想到什么,眼中一抹复杂之色淡淡荡开,这才回神缓声劝道:
“人性如此,活人大多时候比死人重要。”
更何况,这个死者身上还藏着能将活人毁于一旦的证据,自然是赶快下葬,了解此时才最重要。
“我知道……”虞清酒声音闷闷。
“可我就是觉得不应该。”
然而人世间应该怎样,不应该怎样,本就相互交织,谁也难以分清。
这些道理虞清酒都懂,又始终无法全盘适应。
沉默半晌后,虞清酒干脆不再想,淡淡分析道:“我原本做好了赵夫人得知真相后,或许会崩溃一阵的准备。”
“可谁知,她竟然这么快就毫无预兆的死了。”
实在是太过突兀,也不怪虞清酒会起疑。
提起真相,她又想到虞清鸿,于是又问道:
“大哥,他知道赵夫人已经过世了吗?”
宫中与外面到底有许多隔阂,虞清酒从前没有,现在更是没有联系虞清鸿的办法。
只能靠季廷砚对皇宫中掌控,这才能几乎同一时间得知皇宫的消息。
如今她不过随口一问,却没想到季廷砚沉默一瞬,这才道:
“知道,我第一时间向宫中传了消息,他若是想来,可以借本王之力。”
“可他今天没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