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。”虞清酒双眼还没睁开,便感受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包裹。
她安心些许,心疼地咽下口中浓郁的腥甜,小心翼翼捏着季廷砚的手腕查看。
“这也太多了。”她心疼不已,就连见到季廷砚的欣喜都被冲散了许多。
察觉到还在户外,虞清酒靠在他怀里打量四周。
在看到云渊的身影后,原本松散的状态瞬间戒备起来,挣扎着从季廷砚怀里站好,质问云渊:
“你怎么在这,你又做什么了?”
她用虚弱苍白的脸将季廷砚上下打量,虽然确认了他不曾受伤,但还是一阵气不顺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虞清酒护在季廷砚身前。
与云渊对峙的同时,还不忘问季廷砚。
“我来接你。”他看着虞清酒分明虚弱至极,却还是坚持护在自己身前。
心中一阵暖烘烘的同时,伸手扶好虞清酒,试图带她回去。
“不用,我没事。”她坚持凶巴巴看向云渊,将周遭环境看了个真切。
这里分明有阵法的痕迹。
“你居然对王爷设阵!”虞清酒冷哼一声,掏出引雷符就想要继续劈云渊。
然而身体还处于虚弱,仅仅是站稳就十分困难,更别提还要施术。
不等云渊有所反应,季廷砚眼疾手快,拦腰将她抱起。
“你干嘛!”虞清酒挣扎着的还想继续给季廷砚出气,然而男人的怀抱温暖强硬,越抱越紧。
她愤愤不平抬眼看去,在看在对方凸起的喉结与冷硬的下颌时,忽然一阵气短。
算了。
虞清酒悻悻收回未出口的训斥,摸了摸鼻尖,却不肯转移视线。
美色误人……
二人一言不发上了马车,虞清酒看出季廷砚还在生闷气自己受伤,冷静下来后心虚不已。
她瞬间将云渊抛诸脑后,拽了拽季廷砚的衣袖,露出一抹苍白的惨笑:
“我没事啊,休息两天就好了,你还给了我这么多血呢。”
“你当然没事。”季廷砚横了她一眼,还想训斥她行事鲁莽。
然而看着那张苍白无力,还坚持想要给自己出气的脸,登时什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末了,他无声长叹,指尖抚上虞清酒还未恢复温度的脸颊。
神色中终于露出深深的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