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官员家中的骨灰坛,看来全部来自此处了。”丘明喃喃自语,看着眼前大片大片横陈的尸体,以及满地的骨灰坛。
开阔的平地静得一时间只能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。
几人踏入其中,非但没有打破平静,反而更加显得此地阴森蚀骨,不似人间。
也直到此时,虞清酒终于知道为何乱葬岗被挖出的尸体到了何处。
“这里,全是乱葬岗的无名尸体。”
她看着地上衣着各异,腐朽程度不一的尸体,声音中带着冰冷的寒意:
“我本以为他挖尸体是用来炼制尸人,却没想到大多在这里用作炼制骨灰坛。”
将尸体身上的死气抽出,全部汇聚在一个个骨灰坛,直到骨灰坛子全部装满,也就是能派上用场的时候了。
至于用场,自然是送入那些官员家中,进而影响家中的风水格局。
乃至影响人的身体。
如今京中已经出现许多骨灰坛,现在这里还有许多,云渊的野心……
“他是想作乱整个京城,用骨灰坛破坏这些官员家中的运势,潜移默化影响人的身体。”
虞清酒看着满地的骨灰坛喃喃自语。
而在她话音落地之后,云辽丝毫没有受她难看的脸色影响,不屑地补充道:“这些坛子的作用可不止你说的。”
他随手捏了一块小石子,满不在乎投向其中一个骨灰坛,示意道:
“坛子不可靠近,一旦靠近的时间久了,人的意识也会受到影响,久而久之……会变成供云渊趋势的怅鬼,看似与常人无异,实则已经成为云渊的爪牙。”
“难怪。”虞清酒恍然大悟,与丘明对视一眼。
若是原先他们以为当初田老太君的背叛是因为爱子心切,现在这个理由显然更加合情合理。
她是因为与骨灰坛常年生活在一起,早已被云渊所操纵。
所以……
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怀疑田才净被人操纵,而是田府中人,恐怕全部被操控了!
“难怪啊难怪,田老太君看似和善可亲,却能说变脸就变脸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心中一阵恶寒,最后一同看向云辽,凝神思索起来。
眼前眉目间带着乖戾的人与云渊样貌一模一样,却是两种不同的神色示人,其性格差别之大,甚至让人能轻易分辨出来两人的身份。
而虞清酒此时,想的是当时在平安县与云辽的交手。
云辽无疑修习范围比云渊更广,手段更多,尤其各种阴邪的蛊术,对付起来颇为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