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麟之移开几分视线,险些冷笑出声,谁要那晦气的冥王府。
见他熄了声,季廷砚不再等候,正要放下帘子离开,却注意到季麟之身边的幕僚。
此人一身青白素袍,周身气质飘逸,不像个玩弄权术的门客,倒像是个……
术士。
他视线在越先生身上多停了两眼,状若无意看向季麟之:“太子这个幕僚本王道是第一次见,新找来的?”
越先生被点了名,也只是宠辱不惊的远远拱手行礼,除礼节外不见谄媚。
似乎有点像真的,就是不知与虞清酒比,是上是下。
季麟之还未答话,下意识不想说的太多,他犹豫了几息,带季廷砚入宫的太监就有些等不及了,暗示着催促季廷砚:
“王爷,咱们可要出发了?”
“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
帘布被放下来,那倒审视的视线也就消失了,越先生看着他离开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
季麟之同样转过身子,两人动作一致,直到马车的影子从拐角消失,季麟之这才缓缓开口,语气不善:
“看出来他身上什么情况了吗,能站起来不能?”
越先生收回视线,心里有了底便不再关注,往前走着道:“怨咒是没了不错,可他身上还有一重厉害的,连我都没把握……他站不起来。”
“你哪次不是这样保证的。”
季麟之显然不满,冷哼一声埋怨他:“你的怨咒要是有用,我们现在还用得着上赶着凑上来看?”
越先生已经十分了解太子的喜怒无常,他并未被影响分毫,冷笑着嘲讽季廷砚:
“他这一回消耗甚大,耗空了齐王乃至相府两处气运……倒是让他捡了便宜。”
他在惋惜那庞大的气运,用另一件事回击方才太子的责备:“在下当初让殿下选王府,是您执意不选,现在平白浪费给了九王爷,还助他解了怨咒。”
太子哑口无言,甩了一把衣袖表达气恼,冷着脸上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