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酒提气屏息,悄然掀开车帘一看,外面竟不知何时已大雪封路,唯余一红衣女子抱着个襁褓跪在地上哀嚎。
女子凄厉的哭嚎声从虞清酒身旁传进马车,季廷砚只觉胸口血气翻腾,各大要穴间都犹如针刺一般,疼得厉害。
“屏息提神!”
虞清酒大惊,冷声扔出几枚铜钱落地,随即将手中黄纸贴在了季廷砚额前。
这背后之人竟如此狠辣,想要直接用阵法囚魂!
若让其成事,那季廷砚的命魂便会被外面那红衣女子锁在怀中襁褓之中,往后人便如木桩一般,无知无觉地死去。
“吾乃本朝冥王妃!”
虞清酒仅凭原主的身体应对不住,无奈只能提明身份,可预想中受皇家紫气庇护之象却并未曾出现,反倒被红衣女子的哭嚎声瞬间压过。
遭了!
虞清酒咬牙暗叹了声,忘了上皇家玉蝶的是她那倒霉的嫡姐的名字,她是冒牌货!
眼前一颗雪花飘落,虞清酒面色一凌,生生呕出口血来,随即竟是直接盘膝坐下。
眼看到红衣女子近在眼前,却仍是不为所动。
“小心!”
马车中的季廷砚想出手帮忙,却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厉喝,随即眼前的一切竟如烟缕般烟消云散。
是幻阵!
季廷砚骇然环顾四周,早听闻西域有人擅布此阵,却没想竟敢溜到国寺脚下动手。
虞清酒却看穿了季廷砚的心思,轻嗤了声:“不必想了,你这国寺连半点光鸿佛光都没有,才会被那宵小钻了空子。”
她面上不动声色,实则心中却有些气恼,穿来不到三日,她怎么连入门的阵法都看不穿了?
这其中定有古怪!
“宵小?”季廷砚抬眼打量虞清酒,只差把质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。
“想来本王高估了你,连对阵宵小都能受伤。”
季廷砚意有所指的看向虞清酒唇边的血迹,方才两人一同入阵,她竟直接把他护在了身后?
虞清酒咬牙,暂且忍下季廷砚的挑衅,随手摸出昨晚准备的符纸来。
“为防万一。”季廷砚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虞清酒略显嫌弃地提起了衣袖。
“我教你画符,带两个藏在身上。”
虞清酒不给季廷砚质疑的机会,抄着他的手随意几笔,两个中级的防身符便已成型。
收了这附带紫气的符文,虞清酒胸口那种气血翻腾的感觉总算压制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