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还未开口,就被季廷砚打断。
他冷睨虞舒儿,嗓音毫无温度,淡声道:“佛家更擅超度,虞小姐若真有心,可去城外佛寺,找当代佛子,想必最合夫人心意。”
“这样吗……”虞舒儿尴尬轻笑,为难的看了虞清酒一眼。
却不再坚持,脸上带着歉意离开。
等她走后,季廷砚神色沉肃,提醒虞清酒:“看看身上可有不该出现的,万事当心。”
“不能吧?”虞清酒半信半疑,一边嘀咕一边检查全身,直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现,这才长出一口气,好笑道:
“你现在怎么也这么多心了。”
他缓缓摇了摇头。
直觉太过玄妙,他无法说出具体的怪异,但还是下意识关注着虞舒儿那边的动静,总觉得要发生什么。
-
“殿下。”
这边,虞舒儿悄悄退至众人身后,借着宽袍大袖的遮掩,悄悄将手伸向季麟之。
二人面不改色,依旧神色自然的注视前方,然而指尖勾连间,一根乌黑发丝从虞舒儿指尖被过渡至季麟之掌心。
他捏着发丝在指尖缠绕几圈,淡淡收回视线,微不可察地递给虞舒儿一个欣慰的目光。
虞舒儿却无比恶心。
她脸色僵硬,不适的挤出一抹笑,而后不再看季麟之,心中仿佛卡了一根倒刺般难受。
谁曾想,她堂堂相府嫡女,竟然有一条要替人做这种小偷小摸之事。
实在是既肮脏又上不得台面,尤其还有与两方人虚与委蛇……更加令人心中憋闷,好不厌烦!
想到这,她无意识地搓了搓手,发丝的触感还在指尖停留。
她强压下手上残存的不适感,余光扫向季麟之,不知他要冥王的头发有何用……
……
自从虞舒儿回来之后,除了借着遮挡传给季麟之一根发丝外,始终安安静静。
落在季廷砚眼中,便是一派自然,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异常。
他目光顿了顿,眼中闪过深思,又淡淡移向季麟之。
然而视线落下季麟之身上的第一时间,他原本不经意的目光瞬间正视几分,暗中观察季麟之,心中更加怪异。
如今的季麟之……身上竟然没有了他方才所见的怪异之感!
正是这怪异引得季廷砚想要与他单独见面,但如今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,季麟之竟然恢复如常,再也不见一丝违和……
这种正常,恰恰加深了他心中的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