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在讲述事实。”
季陶然垂眸细思,仔细回忆太子进来的动静。
然而他与云渊的来往很是隐蔽,一时间难以拿出证据。
末了,她只能说出另一件事。
“本宫听闻圣上沉迷一种药粉,那我要是说,这药粉正是太子手下所炼制的骨灰呢。”
“什么!”
“太子手下有一爪牙,可用骨灰炼制尸毒,活人服之,初时神清气爽,而后身体僵硬,变为活死人。”
“呕……”皇帝仍然不信,但已经下意识的开始干呕,指着季陶然喝令道:
“将你说的那人给朕带上来!朕要杀了他。”
“陛下。”季陶然直接越过不谈,微微弯腰为皇帝顺气,皱眉提醒道:“如今要紧的是清算太子的罪行。”
“他趋势邪门歪道为祸京城,甚至将手伸进了皇宫,必须趁如今皇城恢复,尽快将他控制起来。”
“解决什么?”皇帝不耐烦地漱口,脸色阴沉到几乎要滴出水。
尽管他始终在皇宫,可并非闭目塞听,相反,侍卫的消息极为灵便,几乎将京城各处的消息第一时间传了回来。
也正是从这些消息中,他看到解决这次危机的并非旁人,而是自己最为忌惮的季廷砚。
一想到自己最厌恶的一位皇子如今立了大功,即将在朝中大放异彩。
他就一阵阵的恶心!厌恶极了!
于是当下,就在季陶然提醒他要开始清算时,皇帝当即脸色一沉,反驳道:
“太子不过是被奸人蒙蔽,这件事他始终不知情,从何清算?”
见他似乎隐隐有逃避之意,季陶然脸色也冷了下来,沉声道:“不知圣上是何看法?”
“自然是关禁闭,罚俸禄,给他长一长记性!”
“好啊……”
听到这理直气壮的话语,季陶然彻底怒了。
她喃喃自语一句,而后讥笑着,目光锐利看向还在装傻充愣的皇帝,试图平息怒火。
然而怒火愈演愈烈,最后勃然而出,她一把拍在不可亵渎的龙案上,竟然直接斥责皇帝:
“我没想到你已经糊涂到这种地步,竟然因为当年的一个预言,对他偏见至此!”
“如今九王爷有功你不奖,太子有责你不罚……那我若是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