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刻钟前还用来针对虞清酒的银簪如今势不可挡刺向云渊。
宛如流星划过,转眼消失在云渊胸前。
“噗——”
银簪精准刺穿云渊心脏,他猛地吐出一口血,缓缓抬头,满眼写着震惊。
又是‘噗呲’一声,虞舒儿竟然径直将银簪拔出,任由鲜血喷溅在她身上。
“呵。”
见到这一幕,她竟然没有多少惊慌失措,冷笑一声问道:“觉得不可思议?”
不止云渊,围观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尤其事不关己的虞清酒。
她倒吸一口冷气,震惊看着揭掉符纸后竟然不受云渊控制的虞舒儿,甚至怀疑自己的符纸是不是出了问题。
然而此时符纸已经自燃,她心中也知道自己拿出的符纸与以往也并没有不同。
唯一可解释的,便是虞舒儿本身对云渊的恨意太过难以遏制,竟然带着她冲破了云渊的控制。
大概也与云渊如今的虚弱有关。
只见此时虞舒儿满脸写着怨恨,痴痴笑着,目光环视一周。
“我是相府嫡女,尊贵无双,我生来不凡,世间谁不将我当作人来对待,试图拿我当工具……都该死!”
与此同时,云辽也忽然吐出一口鲜血。
但他脸上却没有太多惊讶,随手摸了一把血迹,再次直起身看向云渊。
他目露嘲讽,笑得开怀:“没想到不是我先被蛇咬,而是你先被自己的傀儡反噬了。”
“亏你有这么好的怨气之躯而不用,还苦心用寻常百姓做棋子。”
云辽对身上的反噬毫不在意,撑着最后的力气站起身,高高在上嘲讽云渊。
“哈……”云渊撑着墙壁,想说什么却已经无力张口。
口中尽是鲜血,他踉跄着,一边吐血一边来到虞舒儿身边,瞳孔已经开始涣散,但眼中的倒影清晰无比。
宛如一只微弱的羽毛落入湖中,此时云渊眼中同样荡起涟漪。
他不再看针锋相对了半生的云辽,反而一步一步艰难走向虞舒儿,一双冰冷的手掌落在虞舒儿脸颊。
身体接触的一瞬间,他缓缓闭上双眼,神情安详。
至此,虞舒儿终于瘫坐在地,茫然看着颤抖的双手,后知后觉的开始恐惧。
她生长于相府,长这么大别说是杀鸡,就连鲜血都没见过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