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太子府。
京城三处波诡云谲,暗流涌动。
“太子殿下,宫中传回消息。”
“进。”
一侍者小心翼翼,眼观鼻鼻观心走入殿中,看向季麟之背影的眼神中带着忐忑。
太子殿下越发喜怒无常,对来自宫中的消息尤其敏感,最不愿听到圣上的好消息。
“怎么不说话。”季麟之正在擦拭一株兰花叶,背影清隽,华贵无双,头也不回缓缓道。
“殿下。”侍者头埋得更低,恭敬道:
“潜在宫中的探子说,殿下进来修身养性,专心抄经,颇有……颇有谨身节用之意。”
“抄经?”
他擦拭兰花的手一顿,声音沉了下来:“抄的什么经?与冥王府可有关系?”
“不曾不曾。”侍者连连否认,急忙道:
“自打圣上去了一趟佛子,据说是见到了佛子,回来,回来便这样了。”
“……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季麟之不悦的摆了摆手:“下去吧。”
他沉默良久,目光困惑不已,终究还是忍着憋屈的不悦感,传信给了云渊。
不多时,信鸽扑簌着传回信件,打开一看,不过短短一行字。
“稍安勿躁,他一定会死……”
除此之外,却再也没有别的解释。
“他拿我一个太子当什么了!”见到这样简短的一封信,季麟之怒不可遏,猛地转身原地烦躁踱步,却始终无法平息心绪。
一切暴躁易怒,不过是因为局面已经隐隐失去他的掌控。
京中唯一的助力云渊本该听从他的指挥,然而云渊整日里在做什么?
他只顾着自己的目的,却丝毫不将大业放在眼中!
可操纵程度,甚至远远不如从前的越先生!
想到越先生,季麟之深呼吸几次,脚步愤愤走下地牢,见到越先生便质问:“你的好徒弟究竟在策划什么?”
“……”
沉默,又是令季麟之心慌意乱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