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廷砚作势要走,叫醒了晃神的虞清酒,她看着苏婕妤离开的方向,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:“苏婕妤的气运,有些奇怪。”
然而等季廷砚再问,虞清酒却不肯多说。
因为怪异之处在于,她完全看不出来苏婕妤的气运,更不知如何谈起。
她平日里靠一双眼睛观人气运,再根据对方的气运识人,如今骤然遇到一个完全看不出气运之人,稀奇之余更多的是防备。
气乃本源,无气之人不过无根浮萍,不防不行。
季如歌在外面惴惴不安的等候,唯恐听到里面传出不和谐的动静,在看到走出的二人后,噌的一下跳到虞清酒面前。
“王嫂,你怎么样?苏婕妤有没有说什么?”
他绕着虞清酒转了一圈又一圈,虞清酒不知他的紧张来源于何处,后退一步摇了摇头:“多谢六王爷关心,我没事。”
话音刚落,虞清酒忽然顿住,将六王爷三个字在口中滚了一圈,又品了品自己九王妃的名号。
她疑惑开口:“不对啊,您明明行六,为何却称我为王嫂,您与王爷究竟谁是兄长?”
“哦你说这啊。”
季如歌不甚在意,摇着扇子跟上两人脚步,朝虞清酒眯着眼笑了笑,示意季廷砚:“当然是你家王爷,这本该是我四哥。”
“不过上一任钦天监正神神叨叨的,好像说什么、只有给他排九才能活,四王爷的位置便一直空着了。”
他不置可否,甚至隐隐有些怀疑,总觉得是这人胡诌出来,强行让他王兄在排序上弱人一头。
虞清酒没有发表意见,沉思着点了点头。
她在回忆曾见过的那些瞒天之法,通过调换家中次序,来达到改命目的也有,这种方法不分善恶,端看人如何利用了。
也不知季廷砚这桩是好是坏。
见她沉思,季如歌末了点点头,调侃虞清酒:“很不幸,您只能屈尊当九王妃了。”
“那钦天监正呢?”
虞清酒话锋一转,季如歌愣了愣,有些犹豫的偷瞄了眼季廷砚的脸色,这才纠正道:“是上一任监正,就在王兄腿受伤的那段时间死的。”
虞清酒错愕的瞪了瞪眼,还想接着问,余光却瞥见季廷砚警告的眼神,适时闭上了嘴,不再插手他的私事。
以季廷砚的疑心,哪怕从前不相信鬼神之说,见到这种巧合,怕是也会暗中调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