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下命格低人一等,她也只能求助季廷砚:“你这房中有阴煞之物,就在墙角那书下面,你闭着眼捡起来。”
“若本王不闭呢?”季廷砚似有反骨,故意反着问道。
“那我便只能,落个年轻守寡的命了。”
虞清酒状似无奈摊手,话里流露出的幸灾乐祸让季廷砚皱起了眉。
鬼使神差的,季廷砚还是按照虞清酒的话,弯腰去探。
再转身时,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个不起眼的银簪。
那东西入手之时,季廷砚只觉得这了无生息之物,像是在疯狂抗拒自己的碰触,更觉新奇。
“别给我!”
见季廷砚想扔向自己,虞清酒连连摆手退开,她现在这小命,可经不起这阴煞的折磨。
倒是季廷砚命格里有真龙之气,她这破落的身子,连靠近他都有种被温养着的感觉,离了阵脚的阴煞之物在他手里最为妥帖。
“书房素来是要紧之处,想来王爷也不会允许外人踏足,这银簪……”
虞清酒点到为止,能在书房设下这东西,怕是季廷砚身边人出了岔子。
季廷砚的目光却落在银簪尾部的刻字,久久没能回神。
“这是我母妃上次来,落在这里的。”
虞清酒本趁机捞些书房的吃食,闻言差点被呛到,立刻摆出副敬而远之的姿态。
“这东西只能暂时交由王爷您保管,待我想出破解之法,再来为王爷解忧。”
虞清酒语毕,不等季廷砚出声,就快步离了书房。
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吗?
这等皇家秘辛,且不说听了徒惹因果,说不定还要牵连她的小命!
喜鹊见虞清酒这么快从书房出来,目光晦涩,但到底记着自己的本分,跟她一道回去了。
不知季廷砚昨夜如何,虞清酒这一夜是睡得神清气爽,不想清早就撞上个晦气的人。
“王妃。”
来人满脸堆笑,身姿窈窕,虞清酒隐约在赵清芙身边见过这人,叫陆晚音。
只看她红唇绯然,虞清酒却没能一眼看出她的因果,下意识多了些警惕。
“怎么如今谁都能在王府来去自如了?”
虞清酒冷眼扫向喜鹊,这丫头对她的心思倒是越来越不藏着了。
“还不是王爷爱重王妃你。”陆晚音好似听不出虞清酒话中的不喜,满眼艳羡道:“一听我是来接王妃您回门的,便直接把让喜鹊姑娘把我带了进来。”
回门?
虞清酒眼皮一跳,终于想起这闹心的事来。
古代男女成婚,第三日都要回女方娘家探亲,已是对女方亲族的尊重感念。
但只有修行之人才知道,出嫁女回门省亲,便可大大将夫家与娘家的气运相通,共享福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