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刚落,锦衣卫的刀剑微动,似乎下一秒就能要了她的命。
虞清酒身子一僵,不着痕迹地将脖子往后靠了靠,言语上却丝毫没有退步。
她是不想死,甚至还有些贪生怕死,可要是刚这么穿过来就翘辫子了,那她不就白活那么些年了。
“既是圣上赐婚,要是我在新婚夜出了事,圣上和我爹怎可能不追究?王爷是聪明人,定不会杀我。还有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将目光落在了他的双腿上。
果然如传闻中一般,有腿疾,他已经许久没有站起来过了。
“王爷,你可知你为何会受伤?为何久治无医?”
“放肆!”锦衣卫暴吼一声,“王爷的战功岂是你能亵渎的!”
王爷最忌讳的就是他双腿,如今这个女人这般胆大包天,是不想活了!
季廷砚旋即抬手,薄唇轻掀。
“让她说。说的好了,方才之事作罢,要是说不好……”
他眼底噙着一丝阴冷寒凉。
虞清酒勾唇,双目快速扫过廊下布局,指尖掐动。
刚才她进门的时候,就发现整个大门坐南向北,阴冷无比,府邸四周又生了各种树木,长得枝繁叶茂,堪比坟地。
这阴气十足,加之附近又没有其他民居,哪怕是青年壮丁,在这儿待久了也抵挡不了这阴森之气。
能克死两任夫人,多半是病故。
冥王冥王,这封号都听着不吉利。
“冥王府腐宅不方不正,四角残缺,又有浓郁槐树围绕,阴气更胜,弯刀斩煞。”
虞清酒顿了顿,斜瞥了眼锦衣卫,伸出手指将刀刃推远。
“加上之前的夫人都是死在怡香院,窗户冲东,邪祟入侵,怨气尚存,运之暗淡,此乃凋敝之宅。”
“王爷住在这种地方必有灾祸,这身体能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