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安抚完老太君,她才意有所指的看向田尚书,嗓音晴朗有力,神色如常,仿佛只是简单的疑惑:
“田尚书可知一句话,多行不义必自毙?”
她装若寻常,但只有田尚书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尤其对上虞清酒那双剔透的眸子,田尚书嘴硬之余忍不住恐惧。
他惊恐地回想后院那诡异的枯井,心中泛起冷意,战战兢兢有些腿软。
但转念想到太子殿下在此坐镇,谅九王妃也不敢做什么,当即理直气壮便捷:“本官行得正坐得端,何来毙不毙的。”
“田尚书自己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虞清酒不再多言,起身离开,想要试图找出云渊的身影。
以从前几面对云渊的印象来说,她下意识觉得骨灰坛并非他一贯的风格,故而想要当面对峙,问清楚骨灰坛究竟是谁的手笔。
可过了许久,云渊仍是不出现,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她心间跳跃。
就好像危险来临的前一瞬间,万籁寂静,精神高度集中。
在她还在沉思之时,一双手微凉的指尖的忽然握住虞清酒。
“啊!”虞清酒竖起浑身寒毛,反应过来是季廷砚后,松了口气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云辽要来了。”
如今他凝神感应,能清晰地感知到云辽正在逐渐靠近,一路向着京城方向。
“云辽?”她拧眉思索:“他分明是回去报仇的,现在忽然回来,是发生了什么吗?”
这一点,季廷砚无法做出解答。
但两人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,虞清酒开始逐步缓慢地理清思绪:
“现在云渊在京城作恶,他看似为太子做事,但其实并不忠诚,对越先生也并不尊敬,仅仅只是因为效忠大国师才愿意供太子驱使。”
“而云辽……他就简单许多,他除了越先生,别的人都不在意,包括他本应效忠的大夏皇室。”
“越先生,越先生……”虞清酒反复念叨这个关键人物,问季廷砚:
“你说越先生现在在哪呢?”
季廷砚敛眸沉思一瞬,回忆道:“云辽说越先生有危险,能对他出手的人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