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吊在井中动弹不得,只能紧贴井壁,顶着桃木剑保护脑袋。
等结界被劈开,丘明被拉上来时,他头顶也仅有一个桃木剑的痕迹完好无损,两侧头发被劈地炸开,脸上一层黑炭,道袍破破烂烂挂在身上。
“噗……”
他吐出一口黑烟,控诉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,有气无力质问虞清酒:“为什么,不用,王爷的血来破,阴气!”
一字一顿,声声泣血,为自己惨淡的人生。
他直到被雷劈的那一刻,才想起来季廷砚这个龙气携带者,他的血不比雷来得快!
“啊?这……”
被发现了,虞清酒有些许心虚。
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态,心疼地看了一眼季廷砚,理直气壮道:“王爷身体不好,你能跟他比?你还要不要惩恶扬善了?”
道友被劈一劈没关系,但让季廷砚放血,她舍不得。
“好好好,好得很。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。”
丘明心疼自己,痛心疾首后退几步:“果然最毒妇人心,你们一对狗男女,不顾道爷我的死活……”
“好啦,下次我不劈了就是。”
见他开始演起来了,虞清酒一阵无奈,无情将他打断后伸出手:“下面的东西呢,有没有带上来点什么?”
“……狠心的女人。”
他嘴上不饶人,上手却老老实实从身上摸出一个骨灰坛,阴阳怪气道:
“还要多亏了你的的天雷,这个最上面的坛子被直接劈碎了,要是想要完整的自己下去找。”
坛子色泽暗沉,透着常年不见阳光的潮湿与滞涩感,看一眼都觉得不舒服,感觉精神被污染。
拿在受手中的触感也有些奇怪。
似瓦罐,却又不完全像,分明是坚硬的质地,却莫名有些粘腻,湿哒哒贴在掌心,阴寒之气似乎要渗入掌心,深入骨髓。
这种感觉让虞清酒无端联想到尸体,仿佛骨灰坛已经被尸体的气息沾染。
她在接触到骨灰坛的一瞬间,脑中瞬间闪过这些思绪。
不过疑惑归疑惑,她还是对丘明夸赞道:“多亏你下去取物,辛苦了,回去给你涨工资!”
谁知这次提起钱财,丘明的反应甚小,脸色凝重地看向季廷砚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