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
虞清酒手一顿,用眼神缓缓打出一个问号。
她疑惑地试了试水面,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施术迹象,百思不得其解:“失败了?不应该啊。”
她不死心,再次折了几张,然而无一例外,竟然全部沉在了水中。
纸船全军覆没,纸鹤也未能幸免,虞清酒终于放弃,重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:“跑这么快,寻物符都找不到人影,该说你怂还是谨慎呢。”
想要走捷径找人的尝试失败了,虞清酒无法,认命的回了知州衙门。
刘知州最近忙着赈灾,他奔波在河岸安抚百姓,偌大的知州府竟然也显得有些萧瑟,平日里也见不到几个人影。
刚到衙门不远处,虞清酒没来由的心头一颤,心有所感看向困龙阵的方向。
放心她忽然心悸,那个方向,似乎有东西恢复了自由……
察觉到心中的直觉之后,虞清酒心底沉重的大石一扫而光,猛而反应过来,直奔季廷砚的方向而去。
“王爷!困龙阵破了!”
她一路小跑,气喘吁吁,见到季廷砚后眼前一亮,下意识扑上去庆贺:“龙脉恢复自由了!不用炸桥了,百姓有救了!”
干净的气息迎面扑来,季廷砚下意识张开双臂接住她,感受着虞清酒兴奋的心跳。
身体不过触碰几息,他还没回味,虞清酒便已经收回双手,激动地提醒他:“他们肯定快回来了!我们要准备接风宴!”
在府中一派喜气洋洋中,白启领着众僧缓缓归来。
其他人看不出异样,但虞清酒望着他们的目光一沉,眼眶瞬间泛出酸涩,震惊的看着白启,无声闻讯。
白启看出了她想说些什么,神态自若地走了过来,听到虞清酒嗓音沙哑的质问:“他们的寿命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会这样?”
“逆天而行,付出些代价也是应当。”
那些僧人平静的仿佛命不久矣的不是自己,就连白启,也看起来并没有多少伤心。
她双眼潮湿泛红,向白启确认:“他们知道吗?”
若是知道的话,为什么能做到这么平静赴死?
“知道。”
仿佛看出了虞清酒未尽的疑惑,白启接着道:“拯救龙脉乃是天赐功德,以身相饲,换取来世功德,是我等此生的使命。”
他声音平静到,仿佛只是在说,明天应该吃什么。
然而事实是,此时在虞清酒眼中,这些僧人的生命都走到了尽头。
她再也高兴不起来,拉着季廷砚过来,将此事如实转告。
尽管无法理解这种行为,但虞清酒与季廷砚还是郑重的向他们行了大礼:“你们为了百姓付出生命,本王与大启都应该感谢你们。”
两人皆是命格尊贵,身怀气运之人。
尤其有了季廷砚的认可,天道再次受到感召,一阵轻灵的微风拂过,僧人们身上的功德再次加强,一涨再涨,落在每个人神魂的烙印上。
白启感受到了功德降临,郑重向季廷砚再次行礼:“多谢王爷慷慨,有了您的功德认可,我等定能来世顺遂,一世无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