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头也不回,淡声传来:“听闻斋戒祈福,最是表明诚意,连续三月最佳,如此才好叫妹妹们明志啊。“
“不知妹妹们是否愿意?“
两人面面相觑,不知怎么就到了这种局面,被高高架起,甚至无从反驳。
虞相如何不知虞清酒实在警告二人,偷瞄一眼兴致不错的季廷砚,眼眸闪烁,笑着提二人又是满口答应:
“灵溪梦柔,还不快谢过王妃,能为王爷祈福,是你们的荣幸。“
成功惩戒了两人的虞清酒却没什么报复的快感,她脚步更快,离得虞相更远,对此人的伪善凉薄算是看明白了。
嫡女的院子说推就推,三个月的祈福一口应下,为了捧杀季廷砚,身边的人说牺牲就牺牲。
转眼到了府门,相府个个心怀鬼胎,却同时松了一口气。
虞清酒在寻找齐王府的方向,总觉得忘了点什么,在看到喜鹊怀里的牌位时猛然瞳孔地震!
完了!忘了提前藏起来了!
现在已经来不及阻拦,喜鹊捧着牌位,眼观鼻鼻观心,直接拿给了季廷砚:
“王爷,这是王妃交给属下的,您过目。“
她手中的牌位不知用的什么木,显然不如相府祠堂一水的紫檀木上乘,甚至有些开裂的痕迹,很是透着腐朽之气。
上面吝啬的几个题字,只写着:显考虞女之莲位。原主生母,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姓,只草率用虞府冠名。
虞清酒扶额叹气,完了,把这一遭忘了。
她单知道喜鹊正直,可忘了喜鹊的衷心只对季廷砚,现在出了相府,没了外人看热闹,她可不就要将自己戳穿了。
季廷砚眸光闪烁,望着牌位的目光算不上恶意,但也阻止了虞清酒想要解释的动作,示意喜鹊继续说。
喜鹊跪在地上,低着头闷声道:
“此乃王妃生母牌位,圣上赐婚,乃是为王爷与相府嫡女,而王妃生母不详,地位低微,并非赵夫人所出。“
“王妃与相府一同犯下欺君之罪,蓄意接近王爷,施行巫蛊之术,可见居心不良!“
回想方才在府中,王爷竟然已经开始纵容王妃的亲昵,喜鹊深觉不妙,提醒季廷砚虞清酒也不过是前两任王妃那般,接近王爷别有用心。
而别有用心的下场,自然是如前两位一般,最好杀之!
虞清酒简直绝望,快速想着挽回的对策,一把夺回牌位抱着,道:“王爷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“本王知道。”
“什么?”虞清酒一口气没上来就被打断,错愕看着波澜不惊的季廷砚,这才意识到,他似乎从刚才起就格外淡定。
看着她难得露出呆滞,倒是比平日伶牙俐齿多些清丽可欺,季廷砚目光幽深,抬眸审视虞清酒:
“你出逃一月,被绑上轿子却备好毒药,宁死不屈,还算有骨气。”
“就是不知,你这骨气究竟用在了何处?”
他语气淡淡,声音清清楚楚落在虞清酒耳中,掀起惊涛骇浪。